卢迈：聚焦特朗普时代中美关系

  为深化房地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供给质量，满足多层次需求，应对机遇和挑战，推动房地产“三去一降一补”和长效机制的建立，全面提高房地产发展质量和创新能力，中国房地产业协会于2017年7月10至12日，在四川省成都市举办第九届中国房地产科学发展论坛。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卢迈为大会致辞，以下为致辞实录。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卢迈

  尊敬的刘会长，尊敬的各位来宾，我非常荣幸有机会来参加房地产协会今天的会议，并且作发言。我不是研究国际关系的专家，所以当接到这个邀请的时候我很犹豫，但是当时主办方的朋友跟我说了一条，说今天参加大会的都是房地产协会的会员单位，在这业绩方面都做得很好，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在促进社会公平和开放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我想我们可以用这个机会和大家交流一下。那么我想想还是接受这个，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人为了5分钟的发言机会使劲的和刘志峰会长要讨价还价，我这儿还没有讨价还价就得到这么一个兜售自己的机会，非常荣幸。我们也不是对美中关系没有了解的单位，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每年承办中国发展高峰论坛，这个论坛聚集了国际的大企业，聚集了国外的政要学者，美中关系是一个重要问题。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对中美之间的交流很重视，我们举办中美新闻研讨会，我们还和美国有很多其他方面的要求，所以我就这个中美关系，谈一下我们的看法。
　　我们讲四个问题，第一个是特朗普当选，第二个是中美关系，第三个是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第四个是我们能做什么。
　　特朗普当选对很多人是很意外的事情，美国政府对他的概念是不靠谱，尤其是知识分子不喜欢他的很多主张，比如说讲和莫斯科之间的墙，比如对中国一定要强硬。但是凡是参加了特朗普竞选会议的人，都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就是和希拉里竞选的会议相比，特朗普会议的特点是人来得多，情绪激动，对他都是高呼，特别拥护。虽然他的选票不够50％，但是他的选举人票超过50％，超过希拉里，有人认为这是竞选选举的方法出了问题，但是实际上应该说更深层次的要看到美国现在社会问题，确实是比较突出的。
　　沉默的大多数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在铁锈地带，他们对于全球化带来的社会影响强烈不满，这一点很有意思，2012年我参加国际劳动组织，全球化社会影响委员会，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全球的调查，对全球化支持率超过50％的就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超过70％的人认为全球化好。第二个就是美国，超过50％的人认为全球化好，那么很多国家都认为全球化，尤其是欧洲国家认为带来的是负面的影响，我在委员会里头，要去说服其他委员，说这个东西，它本身也是好的，我用人口数来代替国家数来作的说明。那么现在看，经过了全球这一次经济危机，美国的政治风向也发生了转变，那么这种转变呢，除了说全球化带来了就业岗位的外移等等，和美国国内的政治也有密切关系，那么美国中产阶级对于美国的经济政策产生了疲惫，反感，而且国内在强调美国要重新伟大方面有需求。那么这些导致了这是一个美国历史上很少有的现象，一个企业家，一个亿万富翁，一个没有宣布自己纳税纪录的人，最后居然当选了美国总统。那么我们应该说，他的一个更深层次的背景是美国收入的严重分化，本来美国有一个研究，说杜思丽曲线收入会变小的，到了全球化时代，在金融和其他领域中的人，在拥有财富的人，他们挣钱越来越容易，税收政策，宏观经济政策对他们越来越有利，这样就产生了斯蒂格教授所说的，就是1％与99％的关系问题，这个教授我很早就认识，他每年都参加中国高峰论坛，很多企业家不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是美国人，但是他不说美国好话，他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但是企业家对他的很多观点不认同，但是我们坚持请他。因为他每年出一本书，他仍然在做研究，他的政治倾向，不管你认同不认同，都是值得尊重和重视的。
　　他说这个1％，美国财务机制的1％，每年收入占全国总收入的将近四分之一，如果以所有财富而论，这1％达到的比例是40％，而在20年前这两个数字分别是12％和33％，过去10年来，中产阶级的收入在下降，对于只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来说，收入下降尤其明显，下降了12％，这是很难想象的。经济在增长，有一部分人经济收入在下降，这一部分人并不是很少的人。我们看美国收入分配的基尼系数，他们的这个系数超过4.0，按照不同的计算，有的计算甚至达到了0.48这样一个高的高度，这是相当严重的。在欧洲国家中，美国的收入差距也是最大的，美国人认为自己有美国梦，经过自己的努力是可以往上走的，所以收入差距不是他们最关注的问题，但是这些年随着中产阶级收入的萎缩，他们对这个要求就越来越强烈了，就是要求收入公平，社会公平。那么我们可以看到，左边的那个图，经济收入结构跟中国不太一样的，就是中国是底层的10％，他的收入增长是相当缓慢的，所以我们才有现在的大规模扶贫行动，但是我们注意一下，美国的情况，美国在最上面的那个蓝线，他在整个收入中所占的比重，是由将近60％降到了48％，高收入阶层收入在增长，低收入阶层也有所改善，中层阶级收入阶级的人在明显下降，用他们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到，原来还有中产阶级收入下降这样的一个问题。
　　怎么看待特朗普政府的上任，他代表了美国制度的特点，人们遇到问题需要深刻反思，需要转型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另外一个人来试一试，特朗普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代表美国当选的，他是政治方面，经济方面政策的探索。那么这种探索反映了美国社会分裂对立和焦虑，从来还很少有这种情况，就是美国的社会阶层之间来分立，甚至在一个群体，在一个家庭内，现在都变成了对立，知识分子严重不喜欢他。我6月1号请了一个加拿大教授，这个教授说过几天国庆日子的时候，他和他的丈夫要去美国，因为他丈夫是美国人，但是他是加拿大人，他和丈夫约法三章，他丈夫要去看亲戚，他说看亲戚可以，一块度假可以，不许讨论特朗普，不许讨论政治，在家庭里头，在亲戚之间，为了这个都可能翻脸。所以这种意识形态，这种观念，它带来的是社会的冲击，也同样是很大的。第八方面代表了要变革，对形态不满意，也代表了人们对这样一种意识形态，对这样一位总统存在着严重的不信任。但是我们注意到，这种转向，特朗普政策可能带来的攻击的时候，我们也要看到，比如说他现在提出来的一些政策，我刚才说到的，最重要的政策是税收政策，这一点中国是密切关注的，他很可能做不成，但是他真的把公司税从35％降到15％，把个人所得税由七级变成三级，如果实现了这一点，他对于社会各国资本的流向都会产生影响，他还有很多政策，包括退出TPP，包括要重新和墨西哥，加拿大要谈判，他有一个最大的计划，就是基础设施投资，那么要在未来五年要投资一万亿美元，相当于每年拿1％的国民收入用在基础设施投资等等这些政策。他围绕一个目标就需要使美国重新伟大，那么他这个政策本身，对于其他国家产生的影响他是不考虑的，他认为世界各国都欠着他，他时不时的到欧洲，到北美，到亚洲，他都是在讲这个问题。
　　那么这个政策里面，让人们担心的成分也有另外一点，就是对他竞选，对他的班子，对他团队的分析。我们今年在论坛期间，我问过几位企业家，就是为什么有这么多大企业家愿意参加特朗普的团队，那么他们就说，这些企业家不缺钱，不缺名词，他们和特朗普能够坐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在理念上大致相同，他们愿意做事情，那么如果这个观念是一致的，他会继续做下去，不一致，他就很快会辞职。所以这些人，包括像国务卿，商务部长，财务部长，他们都是转到政府内的，是很务实的，等会儿我还会说到俄罗斯的观点，他们的意识形态之间，更多的现在是会听务实派的人的看法。
　　第二个特朗普的经营中，我也问过美国的朋友，他们对于特朗普的经营并不认同，说特朗普没什么本事，不像在座各位还发展出一个大的企业，他的企业更多的是靠品牌营销，靠川普大厦营销得到的。他要把这个东西变成他儿子，女儿的遗产，如果说到非常大的冲突，在他的任期内不可能完成，他下一个任期也会产生问题，而且他会对未来的遗产产生问题，这样也能让我们认为，他会带来冲击，但是也不一定会那么大，他还有务实的一面在里面。
　　那么我们来看一看第二点，大国崛起中的中美关系。中美关系中国历来都非常重视，从小平同志开始就重视，最大的发达国家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关系，这么多年，中国政府和中国领导人高度重视，谨慎处理了中美关系保证我们有这样一个战略预期，在过去40年的改革发展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那么现在我们到了一个关口，中国不可能韬光养晦，你在市场经济中所占的份额，刚才徐主任讲了，我们对世界经济贡献率25％，任何一个国家都希望得到中国的投资，得到中国的游客，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份量越来越大，那么这时候产生的一个问题，就是经济的老大和老二之间，所谓必然产生的一种冲突，就是修普底德陷阱，他提出新崛起的大国要挑战大国，这是第一和第二之间的矛盾，他用的例子是古希腊与斯巴达的例子，古希腊学习很快，斯巴达怕产生威胁，他们互相对抗，最后产生冲突，战争使得两个国家两败俱伤。其实这不只是一个老大和老二的关系，这是一个世界趋势的体现，中国的崛起代表着什么？我们从这张图上可以看到，迈德森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可以看到到16世纪的时候，中国和欧洲这些国家差别不是很大，收入大体上是在一个水平上的，然后从那个时候起，尤其是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之后，西方突破了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与中国和其他的发展中国家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彻底改变了中国在世界的格局 ，从此东西方之间逐渐背离，西方走向了现代化，而中国没有。一直到了1950年，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这个差距都是在扩大的，而且扩得相当大。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以及在中国和其他的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带动下，事情面临着一个巨大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有学者称为大趋同或者趋同。我们看看刚才徐林主任所说中国和美国之间的这个比较，中国曾经只是占美国GDP的5.6％，1987年的时候，那么现在我们的GDP总量是60.3％，人均GDP我们曾经只是美国的1.3％，现在是14％多。它反映的是一个重大的变化，过去这个世界只有10亿人口享受了现代化，出现了大分流，这个大分流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吗？如果可以，这是发达国家最喜欢的，包括美国，10亿人享受的资源，享受的财富，那么其他50亿人，60亿人没有享受，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原来有一个学者，邓英豪，他80年代就提出，这个趋势是多数人的现代化。我们由10亿人的现代化要走向由中国，印度，巴西，印尼，马来西亚等这些国家共同组成的，占世界人口超过一半的这些国家，也走上现代化道路，那么这个趋同本身也意味着世界未来是多数人可以享受现代化的。那么它必然带来巨大的冲击，包括原来的社会福利体系的安排，包括资源和环境的承载等等，我们不用理解别人，就想农民工都进城，都享受城里的福利制度，我们的高度体系，我们的学校，我们各方面一时间能不能承受，现在的趋势是正在发生的，就是这样一个变化。中国在这方面取得的巨大成绩，说明这方面是完全可能的，哈佛大学一位教授在88年写过一个中国是下一步巨人，那个书的书名打了个总号，他在90年代写了一个书，去掉了问号，中国下一步会成为一个巨人。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所教授杰弗里教授说经济全球化为全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也大幅降低了许多新兴经济体的贫困率，全球化在产生受益者的同时也产生了一批受害者，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发达国家中的数百万之巨的那些缺乏教育，无法和发展中国家低收入劳动者有效竞争的工作。当全球化发生的时候，经济学家有很好的研究，说明国家收入差距会缩小，国内收入差距会扩大，这个要很好的构建自己的保障体系，美国这个过程中没有这么做，他们采取了更严格的态度，来对待失业，对待下岗这样一个政策。他中间说的这一点，我其实不太理解，中国四千万的国有企业职工，下岗，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无论是心理上的，或者是经济上的，实际上一点不比其他国家小。但是就是因为有这样一种痛苦的转折，也因为政府有效的帮助重新安置就业岗位，重新培训，建立医保等等措施，最后没有把它变成一种重大的社会风气。除了这一点，他所说的美国这方面的问题是对的，这样情况下，中美会不会发生冲突呢？我们不说大趋势，就说现在，老大看着老二会产生什么想法呢？这是哈佛大学格兰汉姆的想法，很多学者没有到过中国，他们在讨论中国，这本书是最近发表的，战争促进论，中美难免一战，有一个翻译的，就是说从16世纪上半叶至今，掌权国家和崛起国家之间发生的16次中只有4次没有发生战争，世界上损失最大的就是德国和欧洲国家之间的战争，没有发生战争的是美国和英国之间，因为他们的文化是相通的，另外一个，就是后面的这三次。这三次大概都有其他的原因，尤其是美国和苏联之间他们产生的，因为核武器。
　　所以阿利森认为最大的事件就是中国的崛起，过去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如此大规模的崛起，战略影响就是中国对美国的影响，这个别说美国人没有看到有这么大的崛起，前些天我看到莫言他在北京师范大学演讲，他说如果现在看过去改革开放之初，晃如隔世，文学家他的语言，晃如隔世很好的代表了我们对过去中国发生变化的想法。那么他提出要谨慎防止第三方事件成为导火索，产生了连锁反应。他在另外一本书当中说过，决策的本质，他说美国有五次曾经动了要对中国使用核武器的念头，但是在总统那里止住了，包括我们在朝鲜的那次战争，他们建议要使用核武器，在那之后有五次想法。那么中国的贸易总额现在已经超过了美国，美国对华的赤字现在是很大的一个数量，那么我们跟美国之间，可能产生的冲突，在哪几点上最严重呢？一个是贸易，我们刚才说中国是最大的美国的贸易国，我们做了分析，这里头有一半以上，是贸易的转移，他从日本，从韩国，转移到中国来做加工。还有中国制造业的发展，确实实力非常强劲，在贸易方面，我们已经看到有了进展，这个冲突曾经就在上台的时候就认为危险很大的，在习近平主席会见之后，提出了百日计划，这是中方非常机智，非常聪明的一个东西。特朗普需要变项，中国提出百日计划，双方有些问题根本不可能解决，但是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渐进的来缩小这个贸易。所以我们今年在美国研讨会的时候，美国的商务部长罗斯他已经78岁了，出任商务部长，会说过去的谈判都是以年为单位的，现在是以天为单位，进展迅速，他对这一点很肯定，他说这个有自由公平的贸易，我们暂时的化解了这方面矛盾的发生的可能。
　　我们这里说轻易的贸易战也不太可能发生，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中国国内的崛起，中国消费市场规模已突破33.2万亿元，同比增长10.4％，超过美国消费市场规模，居全球首位。到2021年，中国消费市场仍将扩大，达到6.1万亿美元，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放弃的市场，但是当他们说要对中国实行贸易制裁的时候，那么造成的损失是很清楚的。
　　投资，中美之间奥巴马时期都在提BIT，特朗普不愿意做这个，这个是比较难的，在讨论贸易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问过美方，你们准备放弃什么？高科技产品进口，安全审查，或者是签署投资保护协定，美国说这三条都不可能，那就一条，就是你中国必须让步，他现在也做了象征性的让步，包括中国鸡肉出口美国，双方这方面，还是有得可谈。中国到美国去投资基础设施我们也做过探讨，如果中国去，国民心理上可能会受到冲击，第二中国会带去很多产品，会带去其他的一些人力等等。会加剧美国的贸易市场，所以他们对这一点愿不愿意，这方面还是需要再谈的。中美方面，应该做的是调整，我们不太了解美国人的心态，美国人对朝鲜试射导弹有原子弹的心理，美国一位官员告诉我，他说回家的时候，他的亲戚在问他，如果朝鲜的核弹发射打出来怎么办？应该怎么预防？美国做了一个两边领海的国家，没有受到非常直接的导弹威胁。那么当然这位官员他说从朝鲜导弹飞到我们这儿，我们有15分钟的准备时间，会提早的告诉大家的，但是对于美国人来讲，这样一个15分钟，萨德导弹都不能让他们安息。那么我参加过一次晚宴，美国的一位将军，在政府里头曾经也任高职的，他在讲，美国已经做好了准备，军方提供了几个方案，现在只等总统来下决心，在他们的方案中包括不光是对于核武器袭击，还要对韩国和朝鲜的边界，对他的大炮，导弹等要摧毁，这不是一个像美国对伊拉克一样的，就是一个战争了，这种情况中国是不会允许的。美国国内有人说，这是一个完美战争，为什么说是完美战争呢？因为它远离美国本土，那么现在再不做的话，他可能会失去机会，但是从韩国日本中国讲，这绝对不是完美战争，现在我们走进了死胡同，对朝鲜来讲，现在放弃核武器，包括饿肚子，使得朝鲜征兵的身高是下降的，朝鲜不管外界怎么说，饿肚子，身高下降这是明显的，而且人民完全没有安全感，他不会选择放弃核武器，我们说要他放弃，我们遇到的问题就是美国准备放弃什么，特朗普说我可以会谈，他能不能做出像对古巴那样的安全承诺？他是否在这个方向上走了两步，一个是会更换朝鲜的政权为目标，第二个，他说可以会谈，但是从现在看，就是这个疑虑是很大的。所以这个问题，仍然是会困扰中国，美国之间关系的一个第三方事件，而且这个事件，任何擦枪走火都会带来巨大的影响，我们是特别值得警惕的。
　　南海我们现在还是有矛盾，有冲突，他时不时的要在这儿来显示一下，对国内要有一个表态，要对中国施压，但是现在的格局他很难做。时间关系，我再简单讲一下，在习主席的领导下，我们中美两国之间仍然在谈，习主席有一个清楚的勾划，他说应该努力避免陷入修苦底德陷阱，强国只能追求霸权的主张不适用于中国，中国没有实施这种行动的基因。意识到了比没有意识到好，中国提出的这种主张，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他们政府内的重要成员也来用这个词，说明有可能性来建立这样一种关系，这方面还是不容易的。什么美国基辛格博士，他说这是美国历任国务卿维持的东西，中美关系不像一战以前的英德关系，他三次参加中国高峰论坛，都对中美关系作出很好的阐述，他说中美都清楚，冲突必将造成灾难性后果，美国是算过这个后果对中国造成多大的损害，对美国造成多大的损害，中国虽然损害可能会大一点，但是中国承受能力强得多，我们现在所做的事件大为不同，事情的核心，世界的重心从跨大西洋变成跨太平洋。习总书记和特朗普的两次会见，都是好的意向，但是有人提到美国会中期选举，中期选举的时候，政策言论都会比较激进，比如说他要进展不利，拿不出钱，有可能还是要在别人身上去找茬，找原因，这个是需要注意的。
　　对于企业家我们能做什么？我想讲一点，在座的各位企业家，你们在努力推动组成转型，像这次我们会议的主题一样，那么做了很多工作，这是中国经济发展重要的推动力，如果中国经济能够平稳健康的发展，那么中国在国际上就有回旋能力。现在库存总量是够了，大家一般都这么说，但是我到地方去，到县城去，或者到乡镇去，乡镇的官员都在县城买了房子，县城的老师，官员都在市里面买了房子，下一步财政供养人员都在上一级城市买房子，来得到比较好的公共服务，比较好的资源，农民到乡镇，到县镇，如果要没有房子，他就不跟你结婚，姑娘有这样的要求。所以这方面的需求，可能在中西部来讲还是很大的，这也是看见我们说三四线城市，包括眉山这样的地方，他的住房需求的变化，所以一级往上一级去买房，这是中西部的现象。东部就是因为他能够有更多的创业的机会，大学生更多流浪在那里，他们需要更多的出租房，中国的人员如果有一半在东西部，他在县城里住，把父母送到上一级的城市去带孩子。第二个就是抓住一带一路的机遇期，像开发区都可以发展。第三就是审慎选择参加一带一路，第四是做好自己，中资企业走出去，尊重当地的法律和民俗，第四要遵守OECD《国际商业交易活动反对行贿外国公职人员公约》，如果是有商业贿赂，是要求赔偿的，而且它是要你自证清白的，你所有的票据，你在国外做的事情这些东西都要留好，不要一拥而上的到国外去做房地产，欧洲国家居民强大的心理冲击，那是很不划算的，我们那位消失了的人去买人家的大酒店，那是人家总统住的地方，你要去把它买下来，这是很不明智的。放长远一点看，投资在外越好的，如果说汇率什么各方面有利，但是要考虑政治风险，要考虑文化的差异。
　　我的时间还有两分钟，我再讲讲能做的两方面，第一个是中美人文交流，我们一直在做中美交流高峰论坛，克强总理也在支持，我们要促进双方的了解，比如说埃德森这样一个教授院长，他原来对中国毫无了解，没到过中国，那么他写的一篇文章，就是用东印度公司名字来说，中国公司把所有事都变成要把美国搞垮的国家，他心理有一点变化，他至少要避免一战的态度，要加强人文交流，我们都是去交流的使者，不是外交官，包括企业界，包括旅游者来看中国。儿童发展是我们和美国之间可能的一个重要议题，中国的反贫困，现在可以在国际上大说特说，这个是我们2013年在布鲁金斯举办的中美儿童早期发展战略对话会，投资儿童早期发展会带来长远的收益，我们关注贫困地区的儿童，这些人现在离你们还很远，他们不是你们的客户，这些家庭也不具备在乡镇，在县城买房子的条件，但是我们如果把这4400万人，儿童人数将近20％的数字，要把他们培养好，我们未来才有希望，否则的话，当老年人大幅度上升，当我们社会进入到人工智能阶段，如果说身体不好，教育程度低，我们需要去帮助，那个时候，就是说比如说2030年，那时候花的成本就会非常高了，我们有了早期的项目，有山村幼儿园项目，建一个山村幼儿园需要3万块钱，我们建了1100个，我们有村小的项目，有中等职业的项目，有孕妇贫困地区的营养包，我们现在最自豪的是对于学生营养改善，贫困地区义务教育阶段，学生营养改善的努力，如果谁有兴趣，我留下一些材料，一个学校现在还有2000个学校在我们的监督观察里面，它还达不到给孩子们提供营养餐的条件，您的学校，如果有两万块钱，帮他培训炊事员，对这些孩子来说，就能真正吃上饭，这样的事情我们特别希望能得到在座企业家的支持。培养孩子，缩小社会差别，增强我们社会的应对力，这是我们应对国际未来挑战的基础，中国的复兴，从1840年开始，已经走过了170年这样的一个过程。我们最后20多年还会遇到严重的挑战，我们所代表的这种现代化本身是历史上没有的，你们讨论绿色，讨论环境，这是我们必须讨论的，我们所面临的国际挑战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一个军事上仍然强大，仍然拥有美元等优势的美国，在我们太平洋的对面，所以做好自己，把我们国内贫困消除，把我们国内各项工作做好，我们才能做真正的实现中国的现代化，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