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18 15:15:40来源:中房网
二、类型:交通节点差异,带来机遇不同
交通方式,是雕塑小镇形态的最大力量。越是“小”镇、越是“新”镇,交通方式对于城镇规模和格局的影响越是强烈。从传统的公路,到现代的轨道站点,不同的交通节点,给小镇带来不同的机遇。
传统公路交通节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公路是一种线性展开的交通方式,出入口多而密集,沿途受益地区众多。在这种情况下,与资源的距离,就成为影响沿线小城镇机会的最大因素。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离资源近的小城镇有更大机会抢先一步截流。
多数小城镇的对外主要通道,是对接经济发达地区。在公路条件下,离经济发达地区越近的小城镇,机会也就越多。公路的线性延伸,也使得沿途城镇群往往呈带状发展格局。在公路时代,许多城市的空间扩张,均表现为沿主要道路的轴向扩张或星状放射状态。
现代轨道交通节点:站点为王
无论是市郊轻轨系统,还是城际铁路和高铁,轨道交通作为一种更可靠、更快捷、更大容量、更舒适的交通方式,正逐渐成为新时代城镇联系方式的新趋势。
轨道交通时代,交通节点的数量明显锐减,“站点为王”的特点显著。而相应地,轨道站点的价值得以凸显。政府在规划之初,就会在站点的空间分配进行利益权衡。
多摩市(Tama-shi)是日本为疏解东京人口而建设的卫星城镇,人口约14.7万。虽然距都心远达30公里,但因为有轨道交通的支撑,得以成为都市通勤的一部分。
裕廊东(Jurong East)依托EW、NS两条MRT(轻轨)的交叉点,成为新加坡西部最重要的节点城镇。围绕交通枢纽,聚集了医院、图书馆、学校、俱乐部等公共服务机构,更发展了裕廊商务园(IBP)、IMM等商务和商业中心。
随着北京都市区的扩大,市郊轨道开始修建。现有线路主要连接近郊区县城区,但也带动了一些途中新镇的崛起。房山区的长阳镇是典型案例。由于市区到房山城区的轨道距离较远,给途中拥有两个轻轨站点的长阳提供了机会。北京市政府又恰好在长阳大量供地,使这个原本在都市人心中偏远陌生的小镇,在短短几年内迅速改变了面貌,已经成为许多市区家庭置业生活的首选。
在经济发达、城镇密集的长三角地区,轨道交通的站点也分外密集。上海的11号线甚至通到了江苏的花桥镇,成为跨省行政区划的首例;嘉善等一批县级城市则成为高铁城镇。桐乡在1909沪杭铁路的百年遗憾之后,于2009年建起第一个轨道站点——高铁桐乡站。
3、货运交通节点——水路兴衰
由于水运成本低廉,长期以来是货运的不二之选。开凿和维护运河虽然费用不低,但与建设陆路物流相比,仍具有明显的优越性。古代,世界许多城镇依托运河、航道、码头保持着长期繁荣。“先有临清仓,后有临清城。”临清仓南接淮徐之漕、北供燕赵军需,战略地位重要,明代成为大运河沿线的第一大仓。卫运河漕运来的河南地区的粮食,会通河漕运来的江浙地区的粮食,大都储存在临清仓,以备京城调用。明史专家毛佩琦形象地称临清仓“一如洞庭湖调解着长江的水量”。货运仓储枢纽,造就临清的极大繁荣。明代“四大奇书”之首的《金瓶梅》有25处直接写到临清。
然而到近现代,随着火车交通的兴起、道路网络的健全、航空事业的发展,近现代物流逐渐摒弃了传统的运河。河运衰落,相应的港口、码头城镇也黯然沉寂。在许多昔日的水乡,水系被填平,变成道路和建筑。
2012年4月2日《三联生活周刊》《水乡的终结》报道,以广东沥滘村、猎德村为例,感叹了岭南水乡的消失:昔日人们以水为财,因此大祠堂作为风水最好的地方,前面是一条河涌,可是后来几乎所有的河涌都被填了。
2010年9月5日《中国企业家》则以江苏胜浦的变迁图片,清晰展示了江南水乡小镇的“消失”:在“爷爷”宗阿根的记忆里,自古这里河港密布、水网交织,出行全赖以舟楫。如今这一场景早已消失。“河道变得狭窄了,然后又一道道被填平”,“窄窄的石桥越拓越宽,最后和宽阔的柏油公路相连”。
国外也是如此。日本的小樽运河,建成于1923年。当时的小樽是北日本海的运输中心,被称为“北方华尔街”。但二战以后,小樽失去运输中心地位,运河两岸区域逐渐没落。小樽运河的货运功能丧失后,由于城市用地的扩张,一半长度的运河被填平作马路使用。
只有在跨国、跨洲的远距离物流中,还仍以海运为主。极少数的城镇因新港口的开发而得以崛起。浙江省嵊泗县的洋山镇,在20世纪末上海寻找深水港的时候,进入了世界的视野。2002年开始建设至今,洋山港已经是中国最大的集装箱港。洋山港的身份成为地方利益博弈下的一种创新:行政管辖权属于浙江,经营权划归上海。